溯潮回流

你好呀

 

【迷宫组】樱筱


·是  @芥末酱和番茄酱  的点文

·关键词:大正AU

·贵族小姐 天堂真矢 &  军官 西条克洛迪娜

·OOC预警

·一小部分走外链

——



栗色长发的女性身着玫紫色的二尺袖配袴,木屐踩在青老石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身后的仆从只能加快了脚步追上大小姐。今日要例行参拜。原本天堂家的独女是不愿去的,拗不过固执的父亲和古板的家规,只得入山去寻那藏在山里的偏僻神社。

正是当春之时,恰会樱花开遍了山,那小丘同人抹了粉黛一样讨人心喜。粉色花瓣随风飘飞,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给苍老石阶缀上一份春气。她静静地一步一步跨上石阶,似欲走进春色里。

小姐。她听见仆役唤她,稍作停留,回头看落在后面的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问:怎么了,铃木?黑发的女性提醒她:此地虽僻远,可凡从此处求得的御守与卜卦皆极为灵验,您可以一试。

“我知道的。”

她颔首点头浅浅一笑,但愿自己能与好运交逢。

穿过低矮的鸟居,便看见挥动竹帚清扫落花的巫女。热心的巫女告诉她,若是来求御守,那便可启程返回了,最后几份御守已经被求走,大抵还得过些时日才行。天堂真矢摇头说没有关系,请她为二人引一条前去参拜的路。巫女明了来人的意图,放下竹帚领她们走向更深的院落里。

天堂用余光打量着这座名气尚小的神社,年岁久远的建筑藏不住残破与衰败,春意难得让这片土地看上去有了生气。年轻的巫女轻声提醒她前方正是此行的目的地。天堂真矢道了谢,远远望见一位穿军服的金发女性正在低头祈愿。那人极富个性的、看上去蓬松卷曲的金发被穿过树隙洒下的斑驳光影映得耀眼。她看得滞住了片刻,被铃木一声“小姐”叫回神来。

“那位军官,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侍者保持一贯柔和的笑意低垂着眉眼说。

真矢摇头:这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随后在铃木的目送下走上前去,步履在军官身边停下,双手合十闭眼请求神明来年也降下福佑。

两个人同时睁眼站直了身子,她发现军人的眼是醉人的、黎明破晓时的赤色。那人抱着军帽,抬手拉了一下些许滑落的披肩,目光便撞上了。

军官戴上帽子,压了压帽沿,但并未朝她行礼,似在自言自语:“这里鲜少会有人来。”

“那正是我想说的,军官小姐。”隐隐觉得自己被漠视的天堂真矢有些不悦,却不表现在脸上,“这即是缘见了。你不是本地人,对吗?”

缘见吗。军官嗤笑一声,被她的肯定语气勾起几分谈话的兴致,自豪地说起自己的血统:“Voila. 我体内流淌的血液有一半源自法兰西。”

“法兰西的军人吗......”天堂也因对方昂扬轻松的口吻稍微愉快起来,“为祈福战事而来?”

“那种东西不需要祈福。”军人冷冷说,“战斗总会有胜有负,论实力和运气,我更相信实力。”

“你很自信。”她多瞥了一眼陌生人的军服,上面有不少荣誉的象征。

混血儿回答她:“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总是好事,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连刀剑都拿不起来。”

好像被误会了。自己看上去像是连冷兵器都不敢碰的贵人吗?天堂真矢看向这位初次见面的军人——热情高昂、阳光自信,充满了干劲。她倒是与自己平日所见之人挺不同的。只是对方的确应该是生人,否则也不至于不知道面前此人是地方大家天堂一门的继主。

“我该走了。”金发女性说,一手握着腰间佩剑的剑鞘,临行前她又回身,从外套的衣兜里拿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天堂真矢手里。

“Au revoir et bonne chance.”

(再见,祝你好运)

军人离去的背影干净果断,军靴踏击青石在她心上回响,目送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鸟居,她握着手里的御守,只剩还未出口的话语随春风消逝:

“Et toi aussi.”

(你也是)










这便是天堂真矢和西条克洛迪娜的第一次相遇。铃木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只会说:唉呀,看来您那个时候就擒住了小姐的心呐。听侍者调笑的两人一齐闹了脸红,西条更是羞红了脸差点咬到舌头,请她不要再说下去。

“说起来,那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真矢给自己斟茶,又帮克洛迪娜也斟满,茶水刚好高至杯沿,“怎么说我也应该算是这地方的名人吧?”

“别说得我那么孤陋寡闻啊,天堂真矢。你不是也没听说过我的名声吗?何况我最讨厌浮夸的豪门望族。”说着她端起茶就要饮尽,被茶水烫得直吐猫舌头。

“至于认识,是在不久之后,家父办的春日宴前了。”天堂家的独女看着铃木憋笑,杯中茶叶打着旋沉至杯底。










那时,刚调职来这里的陆军军官西条克洛迪娜为远乡的父母求了平安御守后,才在此地安顿下来。当地距江户不远,在启程以前,上级佐伯先生请她捎一封书信给旧友天堂先生。

打听了才知,天堂一氏是该地的名门大家,恰逢那位天堂先生近日办春日宴,要请宾客,听闻有一名新到任的陆军学校毕业的军官,对母校深情、又爱才甚惜的先生立刻提笔写了信函邀她至宅邸。

她心想也好,自己素来不愿主动同望族打交道,趁机转交信书了结一事,日后若有疑难,也好向这位宽仁的前辈讨个请教。

到了信函上约定的日子,西条克洛迪娜手持两封书信登门拜访。迎面撞上一名黑发女性,对方自称铃木,询问她的来意。军官简要地告诉她,听罢,侍者欣然为她引路。宅邸并不如她想象那般奢华,金玉珠栏之饰鲜少,主人更好檀木与书墨。

来到宅邸主人的门前,铃木轻轻叩门,言:西条小姐来访。里头传来一声“快些请进”,仆役才拉开门,先行告退了。

天堂父女面对面坐在摆有紧张棋局的矮桌前争论什么。年长者见客来,招呼她说:“西条小姐来的正好,你说,这剧团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剧团。给女子们展现自己的舞台。但在这个新旧思想激烈碰撞的时代,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认为。

军人一眼认得那位女性是那天在神社遇见的穿二尺袖配袴的人。她正用紫色眼瞳打量着自己。思索片刻,西条决定说实话:“我认为剧团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戏剧的表演同样需要优秀的剧本作品和拥有良好舞台素质的表演者。”

天堂先生有些意外,随后点头,“真矢,看来西条小姐的见解与你一样。不过,你真的想去剧团吗?”

于是她知道了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名作天堂真矢。她不再插话,听这位自恃高傲的大小姐说下去:“其实要去剧团的不是我,是铃木。”

“什么!?铃木她,一介佣人?”他显然动了怒气,“这是要做什么?”

真矢语气平静地落下一颗黑子,“铃木在我们家已服侍得够久,她家里欠我们的也已差不多还清。我以为,是时候让她也过上普通女性的生活了。父亲大人。”

“普通?铃木还不够普通?一介女子,一生柴米油盐,她哪里不够普通?”

白棋“啪”一声仓促地扣在棋盘上。

“时代在变。她应该同其他人一样有选择的权利。”最后一颗黑棋落稳,棋局封盘,“您输了。”

“......让为父想想吧。”输了棋的家主头疼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对一旁的西条赔笑:“让你看了家事的笑话,真是抱歉。真矢,你和她都去休息吧。”

于是西条克洛迪娜留下佐伯的书信后,两人一前一后退出房间。天堂真矢悄悄看了一眼手不知往哪儿搁好的军人小姐,捉住了她的手掌。

“......你这是?”西条有些不知所以。

“跟我来吧。”

姑且也算作是宅邸主人的女性眼里流淌着不可拒绝的威势,何况自己也无处可归,克洛也就随了她去。








“还得多谢小姐给我自由啊。所以,那之后有发生什么吗?”铃木好奇地盯着脸比烂熟的苹果还要红的军官小姐,西条克洛迪娜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你自己问她!”

天堂真矢只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不也应该能猜个一知半解吗?美美子。

“哦呀,小姐,您就别卖关子了。”

“那好吧,”她放下茶具,看向转了个方向背对她们坐下耳根通红的人直发笑,“你不愿说,那就只好我讲了,Ma Claudine. ”









院子里的樱花树并不似山野里的那样逗人喜欢。花开得不盛,好像春天还没照顾到这座宅邸。

天堂真矢走在前面,牵着西条克洛迪娜的手。军人的手掌比她的要粗糙,常年的训练和挥剑让女孩的手掌也变得有了岁月的痕迹。她们被在院落里忙碌的仆人们看着。天堂真矢自然是不在意的,但西条克洛迪娜就不一样了。军人埋着头,把重新戴上的军帽帽沿压得更低,意欲挡住谁的视线。

“到了。”

她轻声说,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陈设是和她父亲一样的风格,简朴但不单调。最抢眼的还是书柜,被书籍占得满满当当,让克洛倒是大吃了一惊。天堂真矢关上门,终于是松了口气。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西条克洛迪娜,”克洛摘下军帽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如你所见,一名陆军军官。”

“刚才,谢谢你了。”

谢什么?西条还没弄清楚,大概是指自己发表的对剧团的评价,于是说:“剧团是好东西。本来我也会属于那里。”

本来?天堂被挑起了兴趣:又为什么会当军人?

“阴差阳错。”说到这里的克洛有些闷闷不乐,“陆军学校的人见小时候的我说什么当定有天赋,也不管我是个心里头向着舞台的人,就推荐上去了。”

“梦想不是用来做梦,而是用来展现的。你不后悔吗?”

她只是摊手。

话题变得沉重,意识到这一点的真矢止住了话,又说:“你很有趣。”

“你才是。明明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那天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

一阵敲门声。

“小姐,可以准备晚宴了。”

是铃木美美子的声音。

“我们就不去了。”

“这样好吗?你好歹也是......”

“我就是我自己。”

军人大概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找不着路的她也只好乖乖跟在天堂后面。天堂家的独女对父亲说自己不适,对西条使眼色,然后一齐向先生作了别。她悄声说:我们换个地方。

这一换就回了天堂真矢的房间里。铃木已经帮她们准备好了樱花酒。白瓷杯里的酒液清香隐隐,度数也仅仅十来度,并不高。西条克洛迪娜心想自己肯定不会醉,还不至于丢了颜面。酒杯哐地碰撞在一起,她很干脆地喝了第一杯。酒确实不错,入喉还是甜的,细细品起来却有点涩意。

“怎么样?美美子酿的。”

天堂真矢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看着西条克洛迪娜,就好像酿酒的人是她自己。

像是在邀功。

“意外地很好。”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那,继续吧。”

“呵呵,是打算比酒量吗?”

“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就当作是那样吧。来。”

应战的邀约。军人当然要奉陪到底,但她,似乎忘了什么。







可又是忘了什么?

(残缺内容走微博)








 

铃木看着简直想与人世再也不见的西条,一副“我都懂了”的眼神。

 

“怪不得,那日小姐竟会难得的没有早起。”

 

“多藏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你少说两句吧,天堂真矢。”

 

“今年的樱花开得比往年都盛呢。”

 

“是的。小姐。”

 

“要去赏樱花吗?克洛迪娜。在你出发之前。”

 

“......去就去,你天堂真矢的邀请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噗嗤。主仆两人一齐笑她。

 

得了吧!西条克洛迪娜把脸遮在帽子后面恼怒地说。

 

一两片粉色的花瓣无意间落在天堂真矢的掌心里。














 

——

 

我跳车了,告辞(笑死)

文科生的瞎胡诌气质真是害死人

说起来,对大正时代的印象:文豪、女学生、军人、剧团

(嗯还有和文豪们关系微妙的女仆)

总之是个和民国一样难以驾驭的时代,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吧(虽然挑战失败了)

晚安∠( ᐛ 」∠)_链接翻车请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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